小时候的阿丝卡兰总是需要装睡,一直装睡到看护她的人离开,然后再偷偷爬起来溜出去玩。
但一开始阿丝卡兰总是被抓住,她百思不得其解。
后来一不小心偷听了看护她的女仆小姐谈话,她才恍然大悟。
“大小姐又在装睡了呢,不过她一定不知道,真正入睡的人是不会咽口水的。”
洞悉了装睡要领,阿丝卡兰以后的偷溜果然是一帆风顺,并且要忍住不咽口水很难,得一直憋着,还能防止真睡过去。
有此经验,阿丝卡兰发觉了。
这孩子……醒着吧?
她仍不确信,也没出声,只是默默松开了对睡美人的把握,反复思量自己是不是看错了。
刻意地忍耐不咽口水真的有点难熬。
一秒,两秒,三秒。
阿丝卡兰端详下的睡美人小姐没动静。
八秒,九秒,十秒。
就在第十秒结束的一瞬,阿丝卡兰清楚地发觉睡美人小姐那漂亮的颈子动了动。
这是咽口水吧?是吧是吧?
可是这孩子为什么要装睡?难道是吓坏了?吓怕了?
阿丝卡兰感觉怪了起来,正当她准备出声叫醒装睡的少女时,竹清风风火火地回来了,背着扔在那边的行李。
“阿丝卡!没出任何事儿吧!”
“唔!都说没事儿的啦,你才去几秒呢!”
竹清喘得像一条狗,不过是条可爱的狗,阿丝卡兰思绪被打断,赶紧起身帮竹清把大包小包和水箱挂好。
“你还崴着呢——我——我来!”
竹清一边大喘气儿,一边摁下阿丝卡兰,呼哧呼哧把东西弄好,然后打开水箱,狂喝了几口水,水箱并没有壶嘴,也没有杯子,他索性举着水箱往嘴里倒,倒出来的水流太猛,喝下去的没多少,大半儿都洒在了脸上和领子上。
好容易缓过来一点,竹清又从塞西利太太送的旧衣服里拿出一条干净的上衣,用水浸湿,并打算兜一点水给阿丝卡兰喝。
阿丝卡兰不渴,又怕自己身上和脸上的脏东西把湿衣服给弄脏了,让竹清先帮躺着的少女擦拭。
“竹清……她刚刚……”
阿丝卡兰欲言又止,想把这姑娘装睡的事情告诉男朋友,但又因为小时候装睡被揭穿的记忆在作祟,让她很有罪恶感,觉得这是“告密”,最终没说出下文来。
实际上竹清也还在吭哧吭哧喘着呢,啥也没听见。
他半跪下来,将“昏迷”的少女倚靠在自己身上,让她坐直起来,气息更通畅一些,他这时才想起来确认一下少女的口鼻是否有被什么异物堵塞,确认了她呼吸通畅后,便用湿润而清凉的衣服,轻轻擦拭她的脸,颈脖,还有露出来的心口上部,还顺带梳络了她的秀发。
这少女的发质真的好,刚刚还乱糟糟,毛糙糙的,这才用手理了一会儿,就柔顺光滑了起来,当然也可能是竹清手法高超,沾湿了些水后,显得更靓丽了。
少女擦拭干净后的脸蛋更加水灵灵的了,但就算在灰头土脸,也无法掩饰那胚子的好,脸蛋轮廓的妙,擦脸时,指背不经意地滑蹭过去,手感如同那羊脂白玉,虽然打的这比方有点老套,但好的肌肤真就如同那软玉,要竹清说,也就比阿丝卡兰逊色那么一点点。
而且少女倚靠在他身上,他差点就没忍住想把她抱住,少女的娇躯似乎专门设计出来给他抱的一般,尺寸合适极了。
柔若无骨,冰肌玉骨?
难道这两个词说的正是怀中这般人?
阿丝卡兰太强太大了,竹清甚至把握不住,以至于他常常忘记用这般的词汇来形容阿丝卡兰,而且在阿丝卡兰面前,他只会哆哆嗦嗦,怯生生的说“爱”,然后“发疯”,想不出骚话,也没空想骚话。
而此刻,少女娇弱如斯,让人很有保护欲,竹清又有余裕想溢美之辞了。
甚至还想付诸行动,一亲芳泽。
不,慢着,冷静,要冷静!
竹清啊竹清,你怎么能对一个刚刚脱离危险并且尚在昏厥之中的少女胡思乱想?
非分之想要不得!
不然的话你和刚才那些可恶的土匪有什么区别!
——竹清命令自己坚守灵台。他表面绅士得不得了,硬绷着一张冰清玉洁、祥和安宁的脸,背地里已经心猿意马,想七想八了。
“嗯哼!”
竹清清了清嗓子,阿丝卡兰就在一旁十分担心的盯着,他只得故作稳健,轻轻拍打少女的肩,给她敷额头,并小声唤她。
“小姐,醒醒,您怎么样?小姐,醒醒,醒醒~。”
叫了几声没叫醒,竹清重新将少女放躺下来,准备给她掐人中,但就在他一手撑在少女的头部旁边,整个人俯上去之时,少女咻啦一声睁开了眼。
这一睁眼太突兀,竹清被吓了一跳,保持着动作僵在那儿。
少女的眼眸是真正的银灰色,又大又灵,深邃极了,但又如水,秋波含意——竹清擅自觉得的。
她有着和发色一样的睫毛,长而美丽,她眨了眨眼,让人觉得她本就不小的眼睛再大一圈,竹清没能从这份魅力中挣脱出来,愣愣地一直看。
怪不得土匪不抢别人,就抢她。
竹清这样自诩纯洁的“孩子”都被迷住,莫说看见个有的洞就能行的土匪莽夫。
“您……您……”
竹清说不出一个完整的词。
而另一边,少女不知道受到了什么惊吓,小嘴微微张着,深抽了一口气,眼睛也不眨了,瞪大了眸子,直勾勾地瞧竹清的脸。
说是惊吓有点不准确,应该说是“震惊”,或者是“震撼”。
总之,浅亚麻色秀发的少女大开眼界,惊为天人。
“我!我叫!”
少女用法尔瑟语大声叫喊着自己的名字,还报了两遍。
“我叫!我叫拉芙蕾希雅!拉、拉芙蕾希雅!”
竹清吓了一声回过神来,赶紧从拉芙蕾希雅小姐身上起开,结束这个有些不雅还能让人想歪的动作,虽然不知道这位拉芙蕾希雅小姐为什么突然自报家门,他也不准备失礼,赶紧露出他如沐春风的招牌微笑,也用法尔瑟语回答道:
“您好,拉芙蕾希雅小姐,很荣幸您允许我称呼您的名字。在下名叫竹清,虽然很难念,我的名字是『竹清』。很高兴您醒了过来,不知道您感觉怎么样,是否受伤,是否疼痛?”
拉芙蕾希雅小姐显然记不清也念不出竹清的名字,她依旧呆萌地盯着竹清的脸,回不了神。
竹清只好又问了一遍。
这会拉芙蕾希雅小姐清醒了:“我、我很好!谢、谢谢您的关心!”
不知道是不是觉得自己有些失态,拉芙蕾希雅小姐有些白皙过头的俏脸浮现出一抹红晕,紧接着她发现自己紧绷着身体,以立正的姿势躺在地上,赶紧直起要来,慌慌张张整理自己的仪容。
竹清显然没弄懂这位拉芙蕾希雅小姐的心理,实际上他只是阿丝卡兰一人的心理分析师,他觉得这位浅亚麻色头发的姑娘是不是撞到头了,有些木木的。
兀自害臊了一番,拉芙蕾希雅小姐终于抬起头来,羞答答地问道:“是……是您,救了我的人,是您?”
竹清松了一口气,暗道这孩子原来知道自己被土匪劫走了呀,连忙点了点头。
“对,没错,是我打跑了那些土匪,当然这不是我一人的功劳,还有我的朋友,阿……”
竹清话说到半,拉芙蕾希雅小姐突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,紧紧抱住了竹清的胳膊,泣不成声,断断续续讲述着自己的遭遇。
大约是拉芙蕾希雅小姐这时才回想起被土匪掳掠走的恐怖,以及联想了可能遭到的残忍对待和悲惨下场,她后怕急了我,不仅剧烈颤抖着,甚至连说话的声音都是模糊的。
所以竹清一个词都没听懂,只好搂住拉芙蕾希雅小姐的身子,用怀抱温暖她,用言语抚慰她。
竹清小时候,甚至一直以来,都是被母亲和老师这样安慰的,所以他完全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和不好。
不过,阿丝卡兰就不这么觉得了。
这孩子怎么就贴上去了!太神速了吧?要不要这么主动啊!
竹清也是!怎么就那么自然地就和她搂在一起了呀?又不是你妹妹,那可是初次见面的陌生女孩诶?而且她刚刚分明在装睡,装睡!
她一直在旁边当空气人,可这个空气人不是那么好当。
“你们在干什么!给我分开!”
阿丝卡兰鼓着嘴,一把将竹清推开。
但她不推还好,一推,拉芙蕾希雅小姐就瞧见了阿丝卡兰,一瞧,拉芙蕾希雅小姐甚至直接尖叫出了声,更加害怕了不说,还一头扎进了竹清的怀里,死死搂住,比刚才抱的更紧了,任凭阿丝卡兰怎么拉都拉不动,怎么分都分不开。
顺带一提,这位拉芙蕾希雅小姐只会说法尔瑟语。
而竹清和阿丝卡兰的对话,一直在说奥斯特利亚语。
拉芙蕾希雅小姐从始至终没听懂一个字。
所以,她听不出竹清和阿丝卡兰的关系,也看不出来。
阿丝卡兰本就穿着不起眼的男装,还在泥里跌了一跟头,脸都花了,除了竹清和她自己,大概没人能知道她是女子。
在拉芙蕾希雅小姐眼中,阿丝卡兰的画风估计和劫走她的土匪差不多。
而这位和土匪大差不差的“先生”,刚刚还趁拉芙蕾希雅小姐熟睡,偷偷袭击了她的脸蛋,手和身体哩~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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